“乔娘子她虽然有些爱物成痴,但为人还算仗义,身份高贵,又生得一副绝色模样,你去给她唱场戏,也不算辱没吧?”叶江沅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劝解道,“人家到底是个姑娘,又那么喜欢你,给她留点面子也未尝不可吧。”
“姑娘?她要真是个姑娘,老子至于这么生气吗?”越说越气,陆沉一拍桌子,怒目看向谢衍,“谢行之,当初你早看出他并非女子,却眼睁睁看着,老子在梨园给他唱了半年戏,像个傻子一样对他献殷勤。如今又搞这一出,你算哪门子朋友啊?”
景泰坊搬来的那年,洛京冬日瑞雪满城。梨园梅树盛放,满庭芬芳,红浪翻晴空。曲径通幽处,乔音一身素白,独坐孤亭,指尖拨动琵琶弦,流转出的《塞上曲》,简直要勾走他的魂。
孽缘自此而始。
他这厢追忆往昔,叶江沅脑中却浮现出乔音的音容样貌来,一拍桌子,惊道:“难怪他脖子上戴着披帛,原来是为了遮住喉结。”
“情之所至,男女又有何分别?”谢衍伏案执笔,继续誊写案情录,毫不在意,“思隐,你着相了。”
“谢行之,你厉害,你现在佛道双修了是吧?”陆沉忿忿,口不择言,“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男女无别,要是季家小姐是个男子,那你还愿不愿意跟她定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