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拼命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美食来抵抗忧伤,他也不阻止,坐在我一旁趁我不注意然后拍几张恐怖的镜头。他说,猪小小,你知道我把这些照片发在空间的话,平日里奋不顾身追求你的千军万马会不会刹那沦陷?我毫无防备地打喷嚏,然后看着满脸食物碎屑的他,笑得前仰后合。
去游乐园玩的时候,他旁边的女生从此就变成了我,只不过相片里,我们不嘟起嘴巴,也不皱起眉头,右上角的阳光循规蹈矩地蔓延而下。定格以后,他说怎么样?我们有着战争年代遗留的狰狞面目,却也有着祖国怀抱的温暖默契。我说得了吧,你!跟你一起玩,就压根刺激不到我快乐的那根神经,拿我的奶茶来,一点也不好玩!
他说,猪小小,算你狠,下次哭的时候别来找我!我说,不找就不找,我堂堂好几尺的女汉子,谁看到过我流眼泪啊,真幽默!我们彼此“切”的一声转过身去,但片刻之后又被翻滚的过山车带回到一片原始的尖叫里。
那之后不久,他就去了北京。临走时他说,这座城市有太多的回忆让他无法逃避,他必须换一个新的环境,也许在那里,他才能找回自己。我点头,默默地流泪。他说,猪小小,别怕,谁敢欺负你,你记得要打我的手机,直到打到没费,反正我也不会替你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