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些骗子。”
“谁是骗子?”
“就是那些医生,所有那些瞧病的江湖骗子,我说的是一切医生,特别是这个医生。我反对医学。那全是一套毫无用处的东西。让我自己去看看再说。可是你们为什么干出这种伤感的举动来?你们大概是全班的人都去了吧?”
“不是全班,每次只有十个人去,每天总是这样。这没有什么。”
“在这件事上,使我最奇怪的是阿历克赛·卡拉马佐夫的举动:他的哥哥明后天就要为了犯那么大的罪受审判了,他反倒有时间和小孩子们一起干起这种多愁善感的事情来!”
“这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多愁善感。你自己现在不也要去和伊留莎讲和吗?”
“讲和?可笑的说法。而且我也不许任何人来分析我的行为。”
“可是伊留莎看见你会多么高兴啊!他连想都想不到你会去的。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一直不愿意去呢?”斯穆罗夫突然热烈地大声说。
“亲爱的孩子,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我是自愿去的,因为我自己要去,而你们大家都是阿历克赛·卡拉马佐夫拉去的,这就大不相同了。而且你怎么料得定,也许我根本就不是去讲和的呢?真是糊涂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