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就是在这时伸手,粗暴地将杯盏从他手里拿过来,扔到了一边,随即一拎温太师的衣襟,鸡仔似的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温太师活了一把年纪,有朝一日竟会被人扯住衣襟折面子,顿时一张脸气得通红,晃着两条竹竿般的腿,怒道:“竖子,休敢对老夫不敬!”
容玦嘴角一撇,挑出一丝轻蔑的弧度。
他就这么举着温太师,直接将人拎出屋门,随即手一松,将人摔在地上。
温太师怒火攻心,刚要跳起来骂人,容玦一剑劈下,直接削掉了他的发髻。
青玉的簪子带着一团发髻自温太师的肩头滚落,摔在地上直接断成了两截。
这下,温太师和管家都不敢说话了。
后者直接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下来,脸皮都不受控制的狠狠哆嗦了两下。
温太师缓缓偏过头,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披头散发地仰头望着眼前的人。
“本侯今日可不是来请太师去刑部坐坐,”容玦收剑入鞘,睥睨着地上的人,“太师若要面子,就自己从这儿走出去,若不要面子,本侯便不辞辛苦,将人从这里拖出去。”
他说的拖,肯定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拖。
温太师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容玦轻嗤:“本侯什么名声,太师应该知道。”
都在京城,中间也隔不了多少条街,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