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便是,我们南安侯府还没有展现出叫其尊敬的东西。”陈道坚若有所思的道:“棉布,生丝,包括盐茶糖,这些东西咱们正在努力,可都还没有成功,从商业上,咱们是有潜力,可是人家只是看到咱们的宣扬,未见实物。若是你是倭国的大名,你愿意现在就投下重注吗?至于水师,军队,人家更是只听咱们自己说,也未见咱们的舰队出现在倭国港口。所以轻视咱们,甚至不把咱们当盘菜,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这个道理。”张伯甫低了低头,小声道:“但轻视还不算什么,我听一个小者说,天方使团中有蒲行风的人,知道咱们南安侯府派人到这里,天方人估计是要和倭人交涉,让大内家把咱们全部斩杀,以确定合作的基石。若是如此,小人的性命不打紧,怕就大人也有风险。”
陈道坚很沉稳的道:“你怎么看?”
“并非空穴来风。”张伯甫面色苍白的道:“我看大人今夜就登船走,脱离险境。”
“那你就成了笑话了。”陈道坚脸上浮现出笑容,他对张伯甫道:“你以为真的有人透风给你?花的钱不作数,透风给你无非是两个用意,一则是告诉咱们,倭人的犹豫和不友好来自蒲行风的压力,和他们自身无关。二来试试咱们,看咱们是怎样的反应。这一次就算真的叫咱们跑了,以后还怎么谈合作?遇事则逃,象个当使臣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