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就这样吧。”
“那我让人送过去了。”她拿着文件袋,终究还是问了我最后一遍,“你确定吗?”
我半躺在沙发上,用手机定下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头都不抬:“确定。”
“你这是干什么?”
“学梁朝伟去伦敦喂鸽子。”
偌大的套房里,许琢离开的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悄然卷走,我侧了个身,把脸埋进软垫里,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心情竟然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大晴天。
或许是因为昨晚终于把手里滚烫的股权转让了出去,一块大石头落地的缘故,我哼着小曲吃完服务生送来的早餐,走近主卧推了一把还在呼呼大睡的许琢:“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她迷迷蒙蒙地看我一眼,又睡死过去。
我十分好心地打电话给前台,请他们在半个小时后叫早,然后出门。
一大早通往机场的高速全程无堵,顺利办完手续登机,空姐微笑着提醒乘客们:“请关闭手机,包括飞行模式……”
打从一出门开始,我压根就没开机。向空姐要了份报纸,翻开一看,却是《财经报》,感情是真把坐头等舱的当成精英了么,我兴趣索然地正打算合上,却又神差鬼使地在翻到第二版,长篇累牍的,都是荣威股权争夺战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