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颖对女人亮证件：“你好，我们是检察官，想找你儿子了解一点情况。”
女人慌慌张张地拒绝：“孩子懂什么啊？他才三岁多，口齿不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乱说的，你们别信他。”
“可是他刚跟我们说，他看到了凶案细节。”程颖很想说服她，“拜托，帮帮忙。”
“难道三岁半还能上庭当证人啊？你们别逗了行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很抗拒。
李星妍说：“只要能完整表述，结合证据，他的证言就有证明力。当天他清楚看到了凶案，你不能阻止他做证。”
女人懒得搭理她们，直接抱着孩子走。
李星妍朝程颖使了个眼色，程颖跟上女人，没有阻拦，一直在一旁劝说。
李星妍转身看向幼儿园，心里五味杂陈。害怕被报复，所以拒绝说出真相已经成为社会主流。是的，每个人都有足够害怕、担心的理由，每个人的性格组成总有懦弱的成份。当他们鼓起勇气的瞬间，会被现实很多无奈击溃。
这一点，她不怪任何人。
证人的临阵退缩，到了法庭还反悔的例子更多，她不指望这个孩子有超过大人的勇敢。
李星妍在幼儿园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程颖才赶回来。机智的程颖在手机里定位了地址，还拍了小男孩所在小区楼层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