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她,”黛西说,“我想她长得很可爱。”
但是毫无疑问,这幕场景的其他部分都刺疼了黛西,因为它不是一种姿态而是真情实感。她对西卵感到震惊了,她开始害怕受百老汇的影响在长岛渔村诞生的这一史无前例的“地方”——害怕它那一种在传统的优雅风俗下面冲击着的粗狂活力,害怕这太鲁莽的命运将它的居民沿着一条不通向任何目的地的捷径驱赶着。她从她理解不了的任何淳朴里,都能看出可怕的东西。
在他们等车的时候,我同他们一起坐在前门的台阶上。房前的这一片还罩在黑暗里;只有从那明亮的门里泻出的十平方英尺的光亮融进了黎明前的幽暗中。间或,有人影从楼上化妆室的窗帘上掠过,跟着又闪过另一个人影,接着便是没完没了的人影来回地在那里晃动,投下这些影子的女人们在我们看不见的镜子前正涂脂抹粉吧。
“这个盖茨比到底是个什么人?”汤姆突然问道,“一个走私的大酒贩子吧?”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反问道。
“我不曾听说过。是我这么想。许多新近富起来的人都是走私的酒贩子,这你也知道。”
“盖茨比不是。”我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