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脸色很不好看,自己的治下出了这种事,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正准备向邓老头详细询问一下情况的时候,酒楼雅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冲进来一伙衙役,后面跟着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少年,一双眸子又细又长,两片嘴唇很薄,看起来十分刻薄。
张扬端坐不动,邓老头却仿佛见了鬼一般,吓得瑟瑟发抖。
那青年还没说话,旁边狗腿子一般的压抑却先忍耐不住了,对着张扬大喝道:“尔乃何人?胆敢私下接触此刁民,见了崔贼曹也不行礼,还不速速退去,不然抓你进官府治罪!”
张扬冷笑一声,并不答话,还真应了他说的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怎得这上党上下官员都这么喜欢作死吗?
张扬不开口,裴元庆可忍不了,顺手抓起那衙役头领,直接给扔了出去。
抽刀声连成一片,一群衙役如临大敌。
还是那个被称作贼曹的年轻人不慌不忙地挥了挥手,一群衙役才把刀收好,立于两旁。
“在下崔抑,壶关崔氏子,官拜壶关贼曹,专管这壶关的牢狱诉讼,不知公子何人?”自称崔抑的年轻人轻轻一礼,丝毫不待烟火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