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粥铺便专作这一团和气粥来卖,为寻常百姓省些薪炭,赚个辛苦钱。倘连这钱也要省,亦可等大寺庙派七宝五味粥。
“这谭记的粥,用料最是扎实。”卢广安分说道:“若在孟州便吃不到,只是些稀水唬人。”
他被父亲安排去孟州、河东路游历,连冬至节也是在西京过的,昨日一回京,便嚷着今日要去状元楼吃蟹酿橙、入炉羊羊头,饮状元醉,三泉酿。
卢言轨自无不可,因与陈安平有约,便一并邀了来状元楼。
这却让卢广安有些尴尬。
这状元楼在麦秸巷与保康门街之间,乃是朱雀门外风月宝地,左近妓馆不少。
可如今卢言轨带着陈安平来,他倒不好命闲汉寻人来陪。便连几个打酒坐,想要札客的女子,也被卢言轨轰了出去——实在瞧不上。
“且耐住性子。饭后你自去快活。”卢言轨见他别扭,索性点破。
卢广安连忙撇清。
“有事与你商议。”卢言轨说道:“此事也关涉到陈安平,今日讲明便好。”
“学术上俺实无所长。”卢广安推辞道,他可不想与陈安平共勉学术。
“烟草之事。”
“那叔叔拿主意就是。”卢广安得了父亲严令,半点不敢逾越。
“哪能如此。”卢言轨摇头:“俺于此不得要领,担心为仆厮所轻。”
卢广安严肃起来,他知道叔叔是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