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听消息的话,未必要去见我的父亲。”柳竹雪更多是为了安抚人心,“你们以为我在开封府这些年,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吗。我可以旁敲侧击找相关的人来问一问的。顾公子,令师兄有什么特征吗,万一我能看到尸体的话,可以面对面确认一下。”
顾长明可以说出高云歌的长相,但是对于一具尸体来说,如果伤口可怖的话,这些都不再可靠。
戴果子见顾长明站着发呆,走过来低下头把脖子后面露了出来:“有些东西,活人死人都不会变,比如我后脖颈的这道伤痕,哪怕我的脸被划烂,也能够分辨的出是我。”
柳竹雪差点啐他一口,青天白日的哪里有这么咒自己的。不过她眼角偷偷瞄了一下,戴果子的颈骨底下真有一道伤痕,深刻入骨,看疤痕的颜色,受伤的时间至少在十几年前,会有这样心狠手辣对个孩童下这样的毒手。
“大人说,父亲把我抱到曲阳县的时候,这道伤痕就在了。当时还血肉模糊的,却有精妙的医术缝制,所以长大以后虽然伤疤还在,对我的行动却没有丝毫的影响。”戴果子所知道的这些都是孙友祥后来才告诉他的,有些记忆可能是当时年纪太小,模糊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