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是一个圆溜溜的头颅,在地上滚动。干阙用手把满是血污的头颅捧起来,狐疑地看向妫鉴。
少都符和徐无鬼两人都知道不妙。
妫鉴得意非凡,“大哥还要把我发配回洛阳吗?”
干阙用手拂去头颅上的血污,抬头对妫樽说:“大景北府将军郑茅。”
少都符软坐在地,“郑公!”
妫鉴得意地说:“寿春的北府军已经乱了,他们的大将军,眼看不敌,在我面前自刎,可惜我没有把他生擒回来。”
妫樽追问:“郑茅已经自刎,寿春的北府军是否投降?”
妫鉴挥了一下手,“这些南蛮子见我驱使舳舻突入城墙,防线溃散,本已经开始逃窜,可是郑茅自刎之后,他们却又重整阵型,抢了郑茅的尸身,在城内与我军殊死抵抗……赵军的损失惨重,我见这些南蛮都已经陷入癫狂,干脆就暂时退兵,等这些南蛮士气跌落之后,再筹划攻城。这个兵法我是懂的。”
妫樽叹口气,看着少都符和徐无鬼。
干阙让随从拿来一个锦缎,把郑茅的头颅小心安放在锦缎上。
妫鉴看了不以为然,“二哥你在做什么?一个南蛮的将领而已!”
干阙说:“郑茅是个豪杰,我们厚葬了他吧。”
“一定要好好安葬,”妫樽说:“不,用金盘将郑茅的头颅送回寿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