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玉棠又骂了一声“卑鄙”,气呼呼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她在那儿装模作样,就是在败坏妹妹的名声!你们忍得,我可忍不得!”
宋掌柜笑眯眯摇头:“不是啊。小少爷您想想,百姓们的话题为什么一直离不开咱们郡主?那是因为阮二小姐的画跟郡主的相比不值一提啊!百姓想看郡主画画,所以才会议论不休!这么跟您说吧,今儿在这里当街作画的若是咱们郡主,全城的书画耆宿文人书生甚至朝廷官员都会蜂拥而至!阮二小姐心胸笔意没有半点可取之处,所以只能吸引到无知百姓,她哪里配让您生气!”
栾玉棠听得怔怔:“差距真的那么大?”
宋掌柜回头指了指店中栖梧老怪的一幅画作,向他道:“这一幅画,已经有人出价到了十万两,不是卖不出去,是咱们不肯卖。”
栾玉棠愕然,许久又问:“这样会有人议论的吧?毕竟如今路有冻死骨……”
宋掌柜微笑不语。
栾老夫人转了转佛珠,笑道:“解决百姓冻馁之苦,最好的办法并不是陪着他们一起受冻挨饿。随手一挥便能救得千人万人,自己穿绫罗住华厦半点儿不受折损,那才是真本事,也是真善行。你妹妹的格局,十个阮碧筠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