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越发机灵了。”宋氏看着女儿,有些出神地说道。
张眉寿正被她瞧得不自在时,又听母亲讲道:“但我与你父亲俱是顶聪明的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张眉寿:“……”
这话是认真的吗?
“你先等着,母亲去一趟前厅。”
宋氏已经匆匆离去。
前厅内,张彦被气得咳嗽不止,指着柳家人骂道:“果然是什么人家教养出什么女儿……简直毫无廉耻之心!当年柳氏在家中蹉跎至二十大龄仍未嫁,你们当真不知其中因由吗?明知她存了龌龊心思,还厚颜与我家议亲,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柳家兄嫂一个摇头,一个不住地摆手,面上为难地说着:“妹婿,不至于,真不至于……”
“身子要紧,当心些,勿要动怒啊。”
“是是,此事当真是误会一场……”
柳家嫂子又看向张老太太:“您老人家快劝劝妹婿吧,这样下去身子如何能吃得消?”
真被活活气死了,他们柳家只怕真的洗不脱了。
张彦越看他们这副模样越是气得喘不上气。
此时,宋氏走了进来。
张老太太看得眼皮子直跳。
她只盼着二儿媳千万别是来添乱的。
宋氏走到她身边,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张老太太皱紧眉头,看向正交头接耳的柳家兄嫂。
“母亲,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耳边二儿媳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将张老太太心底的烦躁驱散了许多,现出一丝清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