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就躺在祠堂大殿的地砖上,身下铺着薄薄的稻草,身上还盖了一床棉被。微微侧过头,就可以看见两个人影在祠堂的大门处晃悠,想必是奉命来看守他的人。
口中还残留着血腥味,喉咙也干得要冒烟一般,但晨晖只是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不愿发声向那两个人讨一点水喝。一个上位典礼还未完成就被废黜的少司命,一个一辈子洗刷不掉出卖师父罪名的叛徒,哪里还有脸面去向别人乞求什么?
身体抽搐了一下,晨晖缓缓闭上眼,眼角却已干涩得连泪水都没有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让晨晖死寂的心猛地重新跳动起来。他一把用手肘支起身体,瞪大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
飘逸的长发,摇曳的裙幅,清冷的面容,沉郁的眼眸……那无数次占据了他梦境的女子,只能是舒沫。
“双萍主祭同意我来照顾他,你们回去吧。”舒沫打发掉门口看守的两个木兰宗人,走进了幽暗的公主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