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坐在一个折叠椅上,全身都被捆绑住了——米莉安也曾坐过那把椅子——那把折叠椅被绑在了它背后的甲板栏杆上。她的鼻子破裂,鼻血顺流而下,如同燕尾一般双管齐下。她的嘴里被塞进了一个网球,然后被胶带缠了起来——皮肤绽开,撕裂,血流不止。米莉安看到她母亲的双脚都被报纸与胶带包裹着,报纸被鲜血染黑了。
米莉安用拳头砸着玻璃。
她留下了血淋淋的条纹——
她把自己弄伤了,在鲍勃·泰勒的牙齿摩擦胶带的时候。
她甚至都没有觉察。
噢,不,不不不——
这一切都在发生,正如通灵幻象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样——不过这次不是路易斯在灯塔里,而是她的母亲,她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且,这一次她没有在最后一刻还手持手枪、在楼梯上争分夺秒地跑着。此刻的她,被困在了门背后。她试图突破这扇窗户,却无能为力,窗口太小,即使她想,也没办法爬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