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说着,到了一块岩石之上,望见别的一条沟 [5] ,假使那里有足够的光线,我们定然可以看到它的底部。当我们临着马纳薄其的最后一条沟,里面的幽灵都陈列在我们眼前了,种种叫苦的声音,像箭一般地刺着我的耳鼓,使我心里难受,我只得用手掌把耳孔掩了起来。如若把七到九月间,所有在伐地气那、马屡马和撒丁等地 [6] 病院中的病人,聚拢在一起,那就仿佛像这条沟里的情景了;这里的气味是肌肉腐烂的气味。
我们降到最后一条堤岸,仍旧向左边转弯,那时我们更加看得清楚了:在这块地方,那无上威权的主人,命令他的仆人,用绝不错误的正义,处理这班伪造者。
就是爱奇那的百姓 [7] ,遭遇了疫气,从大的动物,到小的虫类,一个个倒毙在地;直到后来(诗人意谓这是确实的),这些古代的人种才从蚁卵转化出来;我想也不比这里所见的更加凄惨。这里一堆,那里一堆,这些灵魂呻吟不绝。有的肚子着地卧着,有的肩和肩靠着,有的在可怕的路上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