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名的《公报》带给奥斯本一家的消息,给了这一家人及其家长一次可怕的打击,两个姑娘尽情地痛哭了一场。老父亲本来心情抑郁,现在更是觉得命苦,伤心不已。他想方设法把这事看成上天对儿子忤逆不孝的惩罚。他不敢承认,这严厉判决吓着了自己,也不敢承认,判决的执行紧跟自己的诅咒而来,真是来得太早了。有时候,他想到自己曾祈求上天惩罚自己的儿子,觉得这惩罚仿佛是自己亲手执行似的,不禁害怕得发抖。要是在这以前,还有和解的机会。儿媳也许会死去,他也许会回来,说:“爸爸,我有罪过。”可是现在没有希望了。儿子站在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那边,一双凄惨的眼睛盯着父亲不放。他记得以前有一次,儿子发高烧,那双眼睛也是这个样子。那时人人都认为孩子要死了,躺在床上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瞪着眼睛发呆。上帝呀!当时做父亲的死死地缠着医生,急得六神无主,跟着他走。后来发烧危险期过去了,孩子病好了,那双眼睛瞧着父亲,认出了他的时候,他心上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不再伤心了。可是现在,没人帮得上忙,没有补救的法子,失去了和解的机会;尤其是不会有儿子低声下气的话来安抚他那受了冒犯而咬牙切齿的虚荣心,或让那中了毒、气愤难平的血液恢复和畅的环流。很难说使高傲的父亲最痛心的是哪一点,是他的儿子没来得及得到他的宽恕,还是他一直盼望儿子的道歉,如今得不到了,无法满足自己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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