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路丰县东南面有个小村子,忽然闹起了瘟疫。
据说,全村的人都上吐下泻,高烧不止。
这事情是石知县管,既然怀疑是瘟疫了,就要把整个村子围起来不准人进出。
但是问题是,石知县手下人力有限,只能向秦伯言求救。
秦伯言知道事态紧急,亲自带了人去帮忙。
“你不准去!”季恒安听易卿跟他商量要去看看,勃然色变。
易卿不慌不忙道:“天灾人祸,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那你染病了怎么办?”季恒安堵在门口,一副“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出这门”的霸道样子,目如铜铃。
“我只是去看看,在自保的前提下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也不会死撑。你知道我的性子的。”
“我就是太知道你性子,才不能让你去。”
易卿总说自己天性凉薄,自私心硬。但是季恒安知道,她不是的。
她比谁都细腻柔软重情重义,只是别人只看到她冷漠的外在,季恒安却懂她的心。
此时此刻,他自私地希望,她真是能对别人之苦冷漠以待的人。
易卿到底去了,季恒安像条小尾巴一样紧跟着她,连最疼爱的歪歪都顾不得抱了。
好巧不巧,他们都走了后,子歌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婉乔一边忙着打点着府里的大小事宜,一边还要帮忙照顾子歌。
幸亏孟氏住在府里,看顾着下人照料婉静、舟舟、紫霞和歪歪四个孩子。
“我是不是也染了疫病?”子歌烧得嘴唇都干裂了,有气无力地对婉乔道,“你出去,让她们来伺候,别传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