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只香,还有清冽,还有……
项铮诗画般的容颜上染上几分深意,“这酒是十年前,我亲自酿来埋在天雪山顶,当时酿了三坛,五年前,跟随父王和大哥出兵前挖出一坛。两年前,又挖出一坛,而今,这是最后一坛了。”
两年前……
姜蕴宁抬手捂住胸口,心像被万千蚂蚁食咬,她抬头看向项铮,额头汗水如雨。
项铮眸底有雾霭翻涌,取过两个玉杯,倒满之后,递一杯到她的面前,眉梢划过几分笑,“来,尝一尝,放了十年,味道应该比两年前更好一些。”
心底的疼痛像潮水般,归不到根,究不到底。姜蕴宁目光落到面前的酒杯上,杯是玉,酒是浆,浓烈芳香,如影如形。姜蕴宁看着酒杯不动,项铮也不动。许久,姜蕴宁再次抬眸看向项铮,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下,清冽的酒水从喉咙一顺而下,芳华却缠绕唇齿久久不肯离去。一杯尽,姜蕴宁漫声问道:“这酒,可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