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圣说的话,虽然与此事无关,但刘赤亭绝对能把事情串联在一起。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错,这点儿无可置疑。
但他刘赤亭要是问心无愧,就不会这样,越是这样,反倒证明他不是一点儿都动心。
其实哪里需要证明,根本不需要,就在碧海之时虞晓雪消失不见后他那副焦急模样,就看得出了。只是有时候人喜欢自己骗自己,或许他觉得胡潇潇更重要。
黎庸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是一脑门浆糊。
“能不能说清楚点儿?”
秦秉收回黑锏,喘了几口粗气,沉声道:“说清楚的话,就是你我他谁都有的贪心,人都这样。即便本来是想割舍,一刀两断的,但发生了某些事情,就是断不了,只能怪自己。”
虽说两人在一起没有待多久,但秦秉所言,可谓是一针见血。
顾怀跟李景芝都听着,都觉得有道理。
对刘赤亭而言,如果没发生最后那件事,他会比谁都果断,比谁都无情,毕竟谁也不欠谁的。
但现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去说是不是自愿的已经没意思了,世上最锋利的剑,也炸不断这层关系了。
刘赤亭坐在树底下,十七岁而已,十几天没刮胡子,已经显得有些沧桑,胡子拉碴的。
他人在树下,心神在体内四象宫上,也在盘坐。
下方那些小人儿忙忙碌碌且骂骂咧咧,他这个主人却安然盘坐,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