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看到两名黑衣人端着灯走了进来,似鬼魅,无脚步声,竟好像连呼吸声亦未有,不多时,先前去取酒的人也回来了,他将白玉杯和酒壶放在一侧的案上,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南极寒率先走过去坐下,然后看着君凰挑了挑眉问道:“卿可愿与本王共饮一壶?”说着却兀自斟酒,连同对面的那一杯。
君凰也毫不客气,径直坐了过去,看着桌上的酒在烛火下显得清冷,亦可见底,盯着看了许久,这才伸出手来端起抿了一口,尝出来的却不是北祁这般的酒味,倒是有些过于辛辣呛口了。
“这边是我们南木国特有的酒水,先生以为如何?”南极寒喝了一口之后开口问道。
“微涩,呛喉,辣心。殿下还是少饮微妙,毕竟伤脾肺,若是殿下嗜酒,可尝尝已故西阙的酒,温润滋补,甚好。”君凰开口说道。
闻言南极寒挑了挑眉,“先生莫非是西阙的人?”
“不是。”君凰说得极其的轻巧,指间握着的白玉杯在月光下晶莹剔透,里面的酒水这样看来似琼浆玉液,可到底是苦涩了些,“在下只是曾游历至此罢了。”
南极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执着白玉杯愣愣地发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酒杯中的酒水洒了一半,湿了下方的矮案,而君凰正撑着脑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