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的滩头村,阴雨连连。
秦深一头从炕上扎身起来,只觉头疼欲裂,她消化着原主零碎的记忆——
然后,她惊讶发现,原来自己被逼死的原因,竟然如此荒谬!
还未及细想,屋子的门叫人一脚踹了开。
父亲秦山满脸阴沉步入,他手上拿着一把镰状弯曲的利刃,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就是骟势的阉割刀。
“没撞死就出来干活!那小子已断食断水三天了,今天不阉,明天怕是没力气撑过去的。”
“我不去!”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阉太监,如此残忍的事儿,她看都不愿看一眼,还让她主刀,当成一件家业去继承,这不是闹么?
秦山手上青筋一跳,上前反手一个耳刮子,把秦深打在地上。
“我的话,你竟敢反驳了?我秦一刀的手艺招牌,绝对不能失传,承了手艺,我放你去嫁人!”
这一耳光,不轻不重,只不过秦深的身板太过瘦弱,才又碰过脑门,所以站立不稳摔在地上。
秦山觉得自己打重了,本欲相扶,可他忍住了眼底的心疼,逼着自己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