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在满足与爱的状态中摄入了未受伤的乳房,这就会影响到自我分裂与投射的方式。像我先前提出的,分裂的过程有很多种(关于这一点,仍然有许多尚待发现之处),而且它们的性质对于自我的发展极为重要。包含一个未受伤的乳头和乳房的感觉(尽管并存着一个被吞噬的,因此裂为碎片的乳房的幻想)会产生这样的作用:分裂与投射并非主要与人格的碎裂的部分相联系,而是与自体更凝聚的部分相联系。这意味着自我没有暴露在因为碎裂而发生的致命弱化之下,并且因此更能反复地取消分裂,并且在其与客体的关系上达到整合与合成。
相反,掺杂着恨而被摄入的乳房——因而被感觉为具有破坏性——成为所有内部坏客体的原形,驱使自我进一步地分裂,并成为内在死本能的代表。
我已经提到,将好乳房内化的同时,外在的母亲也受到力比多的贯注,弗洛伊德曾经在不同的地方描述过这个过程和它的一些启示:例如,提到恋爱关系中的理想化,他说,【《群体心理学与自我的分析》(Group Psychology and the Analysis of Ego, 1921, S.E.18, 第112页)。】“我们用对待自我的方式来对待客体,这样在恋爱中,相当多的自恋力比多流溢到客体……我们爱它,是因为我们一直努力想要为我们的自我达到完美……”【安娜·弗洛伊德曾经在其“利他的臣服”(altruistic surrender)概念中描述了投射的另一个方面,这种投射是朝向所爱的客体,并对它发生认同。《自我预防与机制》(The Ego and the Mechanisms of Defence, 1937)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