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瞥了一眼五房的宅子,扯住缰绳停下来。
“这个是礼单。”殷清瑶往他手里塞了个帖子,然后对着后面的下人说道,“把东西半搬上马车。”
管家听她用了个搬字,忍不住回头。
立春怀里抱着一个盆景,火红的珊瑚,那个是珊瑚树?盆栽模样,但火红的颜色确实是珊瑚无疑!还有苏锦?那是什么……打开手里的礼单,明晃晃地看见白茶饼、普洱茶饼共十枚,玛瑙串十串,香肠一百斤,瓜子六十斤,葡萄酒两坛,桃子酒十坛……
殷老六提溜着一个用竹子编的收纳小方桌,和一套各种型号的狼毫笔。
“我自己编的小玩意儿,不值钱,也是一份心意。前些日子上山抓住了一只黄鼠狼,自己做的狼毫笔,写字画画都行,让外甥外甥女别嫌弃。”
殷老七拿了一兜自己晒的柿饼跟入冬后积攒的皮子。
“山里也没别的稀罕玩意儿,多少算我们兄弟的心意。”
马车里很快就被堆满了,管家从车上跳下来对着几人抱拳告别。回府的路上还有点恍然,夫人的出身不好,一直是老夫人心头的一根刺,这么多年,夫人虽然熬出来了,但是每到过节只出不进,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难免看轻。
不过这一次……明明是一家人,有人明理,有人糊涂,还真是奇怪!
夫人嘴上不说,心里未必不知道大家背后议论,这次带回去这些回礼,就算是老爷寻常结交的人家也不一定能拿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