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自箱壁滑过,摊开到火折子之下,只见有暗红色的粉末,味道刺鼻。裴明淮道:“是伊兰。”
吴震沉默良久,道:“走,去沈于蓝死的屋子,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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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舍虽然普普通通,但如今看在裴明淮眼里,却觉得有股阴森之气在里面流转。他都不想再多看榻上一眼,沈于蓝的尸身,仍然在那里。
“明淮,沈鸣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听吴震这么问,裴明淮想了片刻,道:“我跟他多年不见,你要这么问我,我实在答不出来。只是就我记得的沈鸣泉,跟老师一样品格端方,决不会行苟且之事。”
吴震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先不管他,先说说柯罗。”
他走到了墙角,以剑尖在地上一划,道:“那天我们两个人进来,就看见两名侯官死在外屋,而柯罗是一个人躺在这里,被一柄短剑杀死。你还记得么,我们在他身边发现了什么?”
裴明淮道:“茉莉?”他自然记得,那被剑气划成片片的茉莉花瓣。
吴震道:“那时候,我就对你说过,那死人的场景让我觉得十分奇怪。谁有那本事,能杀死两名侯官,又进来杀死柯罗?景风公主的绣衣?你别忘了,绣衣和侯官是死对头,哪能让两名本来就十分戒备的侯官放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