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碗筷咂咂碰撞,主菜的味道实在不对,冬凝戳了戳碗里的米饭,端详江行止几眼。
他矜雅地抬了抬手,朝阿姨拿冰水,用餐从不言语,举止冷贵。
这辈子,被权势金银骄生骄养的贵公子,绝对没碰过这么重口的海鲜。
果然,江行止早就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慢条斯理擦手,端杯冰水,单手插兜上楼。
这令冬凝彻底笑出声,“好吃吗。”
江行止手指点了点楼梯扶手,嗓音淡淡,“实在一般,下次别做了,脏手。”
江行止还是那个江行止。
留在身边的女人,向来不是弯腰给他做饭。
同样,冬凝也懒得再做,不是烧菜的料。
那夜,夜半。
冬凝从床上爬起,枕边突然无他。
江行止并没多睡,洗澡后,拢着身松垮的白色睡袍走去书房工作。
想着。
冬凝下床,拣起睡衣套住光溜溜的身体,光着脚丫走到落地窗前。
大雨没停过,挂珠沾满外玻璃。
她抬手轻转颈间的红色念珠,梵文箴言有轻微的凹凸感,指腹触感说不上的舒服丝滑。
女朋友吗,她是了。也不知道江行止受过什么刺激,今天过于不讲道理,没再给她考虑复合的机会。
她想,江行止拿到念珠的那一刻,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不是她。
无关它灵不灵,是老人家的一份安心慰藉,他一向最敬重家里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