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吗?”
万行舟叹了口气,道:“你当秦昌言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二十多年前,他进士及第,也曾上书痛斥奸相,面刺官家过失,刚正不阿,藐视权贵,多次被贬官出京。然后呢?跟你一样,开始觉得风骨不重要,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结果又如何呢?徐昀,深渊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坠入深渊的人是什么样子,我见过太多了……”
他拨动坏了半只脚的小火炉,让火气升腾,不一会羽觞里的酒水开始冒出袅袅的水雾。
“其实说的也不单是你给崔璟送礼的事,你还给我送过酒呢。人情往来,这些确实是小节。可防微杜渐,事功,也要分清楚,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徐昀,今日趁着酒兴,多说几句,我看人从来没有错过,你将来是要建功立业的人,路走歪了,走不远的,岂不可惜?”
徐昀躬身下拜,道:“直讲厚意,学生铭记于心,绝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