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清骨子里其实是畏惧面前这看似清风朗月,温润如玉的六弟的。
哪怕青年唇角带笑,看起来温良无害的模样,实则他骨子里泛着的冷意,犹如凛冬腊月的雪,冰冷刺骨。
他握拳抵唇,又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厉,“此次那叫绿娘的女子引我去鹿鸣巷,六郎你是否捉住此妇人?我是要将她碎尸万段的。”
“三哥,你真以为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就能筹谋一切?还能在层层包围之下,成功脱身?她背后有人指使,不过眼下,我还未查出背后之人是谁。”
“她一个妇人如何能神通广大……”贺云清皱着眉头,凝神思索着。
“总会查出来的,三哥不必担忧这个,”贺云宴眸色幽深,淡定的落下一子,勾唇浅笑,“喏,三哥,你举棋不定,让我有机可乘,而我赢了。”
贺云清愣愣的看向棋盘,黑棋以绝对的优势将白棋团团围住,而他已经输了。
自哂一笑,他将白棋一颗颗捡回棋盒里,“甘拜下风,六郎的棋艺越发精进,也更有祖父的风范。放眼看去,整个京城,能与你旗鼓相当者,亦是少之又少。”
贺云宴不置可否,淡淡道:“是三哥你一心二用,这要是在战场上,三哥你已经没命了。”
“小姐,您小心点……”
沈府后花园里的桃树的桃子成熟了,沈宝珠路过兴致勃勃要摘几个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