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不打算伤他太深,免得老头子一个想不开抑郁了,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给他一个教训就可以了。
“那个谁,去把我屋里靠西墙上第15号箱子拿来。”
衙役迅速取来了一个木箱。
秦朗磨墨,取了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个椭圆形,又在椭圆形里画个个两头大中间细的纺锤形状。
“张三!把这幅画挂在墙上,让这些自称大夫的看看,这就是天花的样子。”
伸手指了指师爷:“镜子在箱子里,你取出来给他们演示一下!”
那是一套比较粗糙的显微镜,秦朗做出来玩的,因为玻璃工艺还需要提升,就做了一个粗糙的玩。
但就是这一面镜子,就已经能够看清天花病毒的样子了。
镜子刚制出来的时候,秦朗跟师爷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所以师爷是懂得怎么使用镜子的。
秦朗不屑地瞥了那个老头一眼:“你就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没功夫跟这帮人闲扯,到点了赶紧去茶楼听曲,据说悦儿姑娘这段时间又漂亮了。
秦朗离去后,县衙大堂里一片寂静。
师爷取来天花病人的痘浆,直接放在镜下观察,与秦朗挂在墙上的图一模一样。
每个太医院的大夫走过来看一眼镜子,再看一眼图画,就默然无语。
直到大堂里所有人都看完,李无病走到师爷面前,扑通跪下。
在武陵县里面逛了一圈的隆庆收获颇丰,准备去驿馆住下,哪知道经过县衙,恰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