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宠着她,心疼她罢了。
暖气打开了,温度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升起来的。何欢低头望着粒粒分明的白米饭,一直没动筷子。
“不好吃?”乔以漠问,声音不无温和,只是下一秒眸色一沉,眼神又变得深沉起来,“还是……你口味变了?”
何欢干笑了下:“没有。”
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顿饭吃得沉默,何欢没敢轻易开口,似乎无论说什么,都容易让气氛变得尴尬。乔以漠也一直没说话,冷峻的眉眼微微下垂,安静地吃着饭。
饭后何欢很自觉地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碗。出来的时候乔以漠在给她铺地毯。
因为是铺在地上,要挪动沙发和茶几,的确是个力气活,只有何欢一个人的话,恐怕折腾一晚上也未必能成功。乔以漠却熟练得很,三两下把障碍物挪开,选好角度铺上地毯,再三两下把挪开的物品恢复原样。
何欢深吸一口气,故意找话说,问他:“在欧洲三年都是一个人住?”
否则不会做起家务来这么利索吧。
“嗯。”乔以漠的脸在灯光下很显沉静。
“在巴黎?”
“苏黎世。”
瑞士啊。何欢没再问,趁他去洗手的时间,替他泡了杯热茶。
“今天真是谢谢你,乔先生。”她把茶水放在他跟前的茶几上,脸上的笑容客气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