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所宽恕的不是这样的爱……”温和的约西夫神父也忍不住脱口说道。
“不对,是宽恕这样的爱,就是这种爱,修士们,就是这种爱!为这种女人,你们在这里,嚼白菜修行,心想自己是有德行的人!你们吃白鱼,每天吃一条白鱼,想用白鱼买上帝!”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修道室里四面八方都嚷嚷起来。
然而,这出越闹越不像样的丑剧,最后却完全出人意料地中止了。长老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阿辽沙为了替他,替大家担忧,几乎弄得完全手足无措,却还来得及扶住他的手。长老朝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走去,一直走到他跟前,在他身前跪了下来。阿辽沙还以为他是因为无力才倒下的,但完全不是。长老跪下来,在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脚前完全清醒地全身俯伏、一丝不苟地叩了一个头,甚至额角都触到了地。阿辽沙惊得目瞪口呆,当长老起来的时候,竟来不及去扶他。长老的嘴角隐约地挂着一抹无力的微笑。
“别了罢,请大家恕罪!”他说,向四周的客人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