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服饰，自从跃上了美的台阶，其文化意义就变得不再普通了。如果您不仅仅是为了蔽体御寒而穿衣服，您就应该思索一下其中的含义，并力求使自己的言行与之协调，少一些煞风景的东西。
（1992年1月9日）
恋之果
这年头，物之恋、钱之恋，人之恋之类听得多啦，当事者或许会以为有趣或有劲，但冥顽如我，只觉得有些令人生厌以至可恶。唯独对于“书之恋”，怀有一种高尚而又高雅的感情。
“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
“没有书籍的屋子，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以上这些哲人们关于书的高见，是尽人皆知的，但不一定是尽人皆“行”的。我们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看见的那些鄙薄读书的人，难道还少吗？
所以，当我看到这本书稿时，便对作者生出几分敬意。那天，看他送来的稿子，一篇篇，都是剪报，短小，隽永，满含感情，物我相融，读起来如行云流水，饶有回味。我就想，世界真是多彩，在许多人急吼吼围着钱眼钻出钻进时，竟然还是有这样的“傻子”，对书籍一往情深，思之，恋之，还把它当作“情人”希望越多越好；人到中年，不感到“万事休”，反而说是“人生的秋季”，是最能读懂书的时候；对于他认为是爱书的朋友和古今大人物，钦之，慕之，而对于那些“玩书”和败坏书籍名誉的人们，也抑制不住扼腕之声。此外，他还把书从有字之书扩大到无字之书——大自然和生活，对这种“书”，他也是爱之，恋之，一往情深，并且有许多独到的发现和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