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有些事情则是毫无疑问的,比如说吧,这第八位可比前两位,比所有其他的先生都认真。无论什么他都要摸一摸,还不时从袋里掏出一把小锤子来,敲敲什么,再好好儿收起来。有时他甚至不顾他那身雅洁的衣服,在肮脏的地上跪下来,敲打着地面,走路的时候又敲敲墙壁和头上的顶棚。有一次他居然躺了下来,静静地躺了好久,我们还以为他犯病了;可他又略微一蜷瘦削的身躯,跳了起来。他这只不过又是在检查着什么。我们自认为很熟悉我们的矿区了,熟悉这里的每一块石头,可这位工程师以这种方式探测这里的一切,这就不是我们能明白的了。
第九位推着一辆类似婴儿车的东西,里面装着测量仪。单单从外表来看,就知道这仪器很昂贵,因为它深深地埋在柔软的棉花堆里。其实,这辆车是应该由一个听差来推的,可听差不足以信任,就由一位工程师来推了。而且看得出来,他也很乐意做这件事。他是最年轻的,也许他还没能把所有的仪器都弄明白,但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它们,这使得他有几次差点让小车撞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