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贤十分疑惑,“放榜前夜那场宴会不是让你大为破财、心痛不已么?怎么这回又要操办?你还有钱?”
方应物先是正气凛然的矢口否认道:“钱财这种东西乃是身外之物,我怎么会心痛它?”又道:“这次我侥幸中了第一,理应为同年雅集牵头,有钱要办,没钱也要办!”
项成贤拱手做一个虚礼,笑道:“方贤弟志存高远,为兄已经知道了!”
方应物心有余悸的问道:“上次有如此多不请自到的,实在预料不到。但这次是今科同年宴会,想必没有上榜的人也不好意思来凑热闹,人数肯定不会再临时剧增了罢?”
项成贤想了想,“这次我浙省大约四十余人上榜,到场的人肯定超不过这个数。”
方应物的打算当然不止于此,“不但要召集同年,我还意欲邀请在京的同省官员参加,想必诸公也是极为乐意的。”
“这个主意好!只是.......你有那么多银子么?”项成贤再次质疑道。
方应物咬咬牙,“唯有打肿脸充胖子尔!又要劳烦项兄助我一臂之力了!”
两人商议已定,便分头行事。项成贤去城东会馆一带统计人名并落实酒家,而方应物则又去找父亲探问朝廷中浙籍官员名单,父亲大人在京城混了几年,又是人在中枢,多多少少应该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