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节约...食物是一件好事,但刚才明摆着洒在地上的两大滩血迹忽然消失掉也有点太不自然了。
【...再重新流回去吗。】
勒伊做好了自残的觉悟。
【但是太浪费了。】
但他舍不得。他有点儿小家子气。
【万一被人怀疑的话...】
犹豫不决。
【...总有办法解释的吧。】
乐观与逃避现实往往只有一线之差。
【...算了。隐藏才是最重要的。】
实用主义一拳将乐观精神打翻在地,勒伊的脑内斗争敲响了胜利的铜锣。
他用尖锐的指钩划开右手腕的动脉,像个涂鸦爱好者一样仔仔细细地将湿润的泥土染回了赤色。
【完美。】
勒伊带着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指间的血液。单凭这个画面就足以将他作为精神病患者关进隔离室了。如果以某个奉行“最大幸福原则”的社会系统来判断的话,心理色相绝对超浑浊。
他站起身,有些别扭地行走了起来。肌肉和神经的结合不断被调整着,十几步之后,姿态就恢复了正常。
转过教堂拐角,糸拉依早就急不可耐地等在那里了。见到熟悉的身影就飞也似得冲进勒伊怀里,撞得他一个踉跄。
“爸爸的味道。”
她嘴角上扬,满足地嗅着勒伊那件散发着血腥气味的斗篷。
【这孩子到底是靠什么来辨认我的?】
勒伊忽觉细思极恐。
“那个...”
不远处的雪莱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