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阑说:“吵够了。我今晚去客卧睡。”
她试图离开,但没能成功。
费鹰挡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靠近的身体很有压迫性,他说:“吵够了,就回床上去睡觉。”停一停,他又说,“你和我分手的那段时间,我没再睡过那张床。”
分手这两个字,唤起姜阑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白热化的激烈争吵固然消耗,但比起曾经的冷漠与疏离,此刻的一切竟然显得有点美好。
美好?姜阑觉得自己真是被气糊涂了。
随后,姜阑又发现自己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她竟然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费鹰把姜阑按在怀中:“吵架就吵架,只要不分手,你想怎么和我吵,都没问题。”停一停,他又说,“只要不分手。”
姜阑没出声。
分手当然是不能分的,她难道还需要他来强调这一点吗?
费鹰又说:“累了吗?睡觉好吗?”
姜阑还是没出声。
这个男人总是惦记着她睡觉的事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躺回床上,姜阑睡进被子里。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还气不气。这么吵一架,没有任何建设性结论,值得吗?事情也并不会因此而变化,她的困境依然存在,有必要吗?
费鹰走到床边,把上衣脱了。
姜阑终于愿意正眼看一看他。最近这段时间他太忙,也不知道是饮食结构不注意,还是每日运动量跟不上,他的腹肌轮廓没有之前那么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