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漠觉得自己胸前的睡衣已经湿透了,她的情绪还在崩溃中,现在任何安抚都显得苍白无力,姜漠只能抱紧她,怜惜的亲亲她的发顶。
“都过去了,别想了”
盛烟的身子微微轻颤着,随着过去的疤痕被撕开,那些记忆再次重现,她头脑浑噩,话说的很艰难。
“她虽然不会再诅咒我去死,但这些年,她每每想起盛德山的背叛,就会虐待我,折磨我,这些肉体的折磨我其实能忍受,可是她的唠叨我受不了”
“她几乎每天都会在我耳边说,‘盛烟你就是个祸害,我的不幸,澄澄的不幸,全都是因为你!’,这话刚开始听没什么,可是天天听,月月听,年年听,我真的受不了”
盛烟窝在姜漠怀里痛哭,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凄厉的呜咽。
“高中的时候我就察觉到自己心里有问题了,因为我开始有厌世的念头,我总是控制不住的思考,如果我从楼上跳下去会不会就不那么难受,如果我跳河里沉下去是不是就不那么痛苦”
“我那时候的班主任特别照顾我,她之前研究过心理学,她看出我的心态不对,经常找我聊天,发现我有厌世的情绪后,就带我去看专业的心理医生”
“从高中开始,我每年都会定时去看心理医生,其实我之前是快好了的,直到四年前”
四年前,陈清给她打电话说盛子澄出事了,她那时候跟陈清的关系很恶劣,本来是不想回家,但陈清从来不会拿盛子澄的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