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知道您为什么叫我去参加舞会。您对这次舞会抱着很大的希望,所以就巴不得人人都在场,人人都参加。”
“您怎么知道的呀?就是的。”
“啊!你正处在一个多么美好的时候呀。”安娜继续说下去,“我记得和熟悉这蔚蓝色的雾,就像瑞士那山里的雾一样。这蔚蓝色的雾笼罩着童年即将结束时那个幸福时代的一切,离开那又幸福又欢乐的广阔天地,路就越来越窄,等到走进那穿廊,那就有欢乐也有恐惧了,尽管那穿廊似乎也是光明和美好的……谁没有走过这条路呀?”
吉娣微笑着,没有说话。“可是她是怎样走过来的呢?我真想知道她的全部恋爱史呀。”吉娣想道,同时想起她丈夫卡列宁那俗不可耐的外貌。
“我知道一点事儿。司基瓦对我说的,我祝贺您,我很喜欢他。”安娜继续说,“我在火车站遇到伏伦斯基了。”
“啊,他上火车站去了吗?”吉娣飞红了脸问道,“司基瓦对您说了些什么?”
“司基瓦全说给我听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昨天是和伏伦斯基的母亲同车来的。”她继续说,“他母亲不停地对我谈他的事,他是她的宝贝;我知道,做母亲的都是偏爱,不过……”
“他母亲究竟对您说了些什么?”
“哈,说的可多呢!所以我知道,他是她的宝贝,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讲义气的男子……比如,她说他要把全部财产都让给哥哥,说他在小时候就做过不寻常的事,救过一个落水的女子。一句话,是个英雄。”安娜笑着说,同时想起他在车站上给人家两百卢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