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知道新顾问最大的问题在哪吗?你说预算超标,我理解是服务超时。一年做一个项目,一年做十个项目,区别在哪?流程期拖了那么长,预算怎么可能保证?好比精冶。”她看项目总结,前期进展很顺利,但从某一阶段开始,流程变得极其冗长,甲方似乎有意拖延工期。这不合常理,哪有人对自己的项目怠工?最坏是资金链脱节,完全可以中止项目,没必要掐着顾问公司两败俱伤,当中自然是有蹊跷。“段瓷,你有没有想过切掉精冶?”
他摇头,“不可能的。”
“无聊的骄傲。”
“这不是我个人行为。从我个人来说,是,有可能会越驯不服越想紧抽几鞭子。但我如果不是坐在新顾问的位置,根本没道理去驯它,就别说什么服不服了。所以说屁股决定脑袋,精冶这个项目的成败,决定顾问公司能否存活。就算精冶不想赚钱,新顾问也不能因为它砸了招牌……”
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想赚钱?
二人同时产生这一疑惑,面面相觑,段瓷嘀咕:“洗钱?”
连翘茫然,“有可能吧……”
这个领域她就搞不懂了,喝光咖啡,睡魔暂退,回到电脑前与那千百张表格较劲。看到基金二字,想起“母猪理论”,不免发笑。懒懒倚在沙发上,出神地望向理论发明者,段瓷思索时抿唇的小动作让酒窝浮现,好看至极。连翘想着明天见到安绍严时,劝他让恒迅与基金交配,不知道他听了会不会笑到胃抽筋……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