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问问她的情况。”
“她的情况,我可不清楚,你自己过去问她爸妈吧。”柳司芩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径自走了。
只是,聂流云又怎么可能走过去,跟金玉墨的父母打照面呢?
这一步,他永远都不可能迈出去的。
他只是在远处站了一会儿,然后,又转身走了。
病房里,金夫人长吁短叹,哀哭连连。
金文博听得不耐烦,忍不住呵斥她:“行了,别哭了,女儿还没死呢,哭成这样,出殡呐?”
“你怎么说话的?不知道不吉利啊?”
“吉不吉利的都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
金夫人听着丈夫的呵斥,愈发觉得心痛。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金玉墨,说道:“这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如今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我为她哭一哭也不行吗?”
金夫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让谁听了都会觉得可怜。
“我是到了四十岁才生下墨儿的,当初人人都说我生不出来,好不容易有了她,又被亲戚朋友笑我,说我是老蚌生珠。我是拼着多大的风险、挨了多少人的白眼才生下了这个孩子?那一年,你在南非做生意不回来,我一个高龄产妇,鬼门关前一个人走了多少遭,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