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谌轻咳一声:“那个玉佩,我现在还得看着,不太方便。”
梁初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是吗?”
“嗯。”聂谌的语气听上去十分认真,“万一不见了,我可就愧对国家了。”
梁初低着头一直在笑,轻声回答他:“好,我做完坠子就来帮忙。”
“好。”聂谌仅仅停顿了一秒,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可以带过来做。”
梁初的脸都快烧起来了,眉开眼笑:“我知道了。”
聂谌沉默了一会儿,方才低声说:“导演说集合了,我先过去,晚上给你发微信。”
梁初应了一声,那边聂谌便挂断电话。
“啧啧啧。”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孟小姐表示再也没有比这两个人更无聊的了。梁初只当没看见,心情十分愉快,甚至还哼起歌打开电台收听。
在聂谌的授意下,孟细源带着梁初住到了他闹中取静的那所宅子里。林文容早已搬出了这里,回到香山和研究院。
孟细源暧昧地问她要不要住聂谌的房间,梁初才把她打出去,孟细源就举手讨饶了。
“哎哎哎,你别过来,是师哥这么说的,跟我可没关系。”孟细源蹿进门,笑嘻嘻地跟她开玩笑,“连你在扇坊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可都是师哥搬来的。”
梁初的脸还有些红,仍是嘴硬:“这里每个房间都一样,哪有他的房间。”她站在门口,看着被收整得一丝不苟的床和衣柜,还有床头的那张合照,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但仿佛又变了点什么。原本雪白的被单换成了淡淡的橘色,像是天光熹微时的霞色,枕头却是广阔的天蓝色,和聂谌那双眼睛一样,湛蓝得清澈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