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此状,秦棠也轻叹了一声:“先歇一歇吧。”
李青鱼赶忙跳下凳台,小跑了过来,下意识要牵陈沐的手,然而刚刚伸手,却又缩了回去。
这才一段不见,陈沐仿佛也长大成人了,李青鱼自己正处于发育的最敏感阶段,也是从青涩变成熟,即便仍旧以兄妹相称,但与陈沐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哪里还敢再去拖手。
陈沐反倒不在意,一把抓住李青鱼的手,便触摸到手掌上的茧子,心中也着实心疼。
他自己也日夜练功,自是知道练功的辛苦与枯燥,饶是李青鱼能吃苦,一个女孩子家,这等遭罪,又何尝不让人心酸?
尤其是陈沐见得李青鱼手腕上的淤青,拉开手袖来,但见得整条手臂青一块紫一块,不是摔摔碰碰,就是被戒尺打,皮肉之苦也就可想而知了。
梨园行有着自家规矩,想要养出名角来,不打是不行的,即便再勤力,也是要吃戒尺的,因为要记打,挨打了才能记得牢。
“阿妹,这么辛苦,要不还是放弃吧……”陈沐也只是明知故问地试探一番,也不出所料,李青鱼立刻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