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回小贺王爷似乎没去花街柳巷,天晓得这会儿在哪里风流快活。难不成让他们挨家挨户到人家床上找人?
贺王见侍从干应着不动,又吼道:“还不快去!老子要剥了他的皮蒙大鼓!”
有前一日围观过阿原和世子之战的,便忽然想起,小贺王爷最近真挺倒霉的。
喜欢的小美人要剥他的皮不算,这会儿连他爹都要剥他皮了。
他的皮虽厚,大约也不够蒙两张大鼓。
-------------
天色将明未明,坊间已有不少百姓起庆,洗漱的洗漱,洗衣的洗衣,洗刷的洗刷。
刷的是恭桶。
妇人们将拎着满满的恭桶,走向街坊们共用的茅房,然后意外地发现茅房那破门居然锁上了。
“谁这么缺德呀?好端端的连茅房都锁,叫人可怎么用?”
“就是……咦,不对,这里有封条!官府的封条!”
“啊?”
妇人们从门缝往内张望。
这种小茅房结构很简单,大大的粪池一半在屋内,方便遮身蔽体出恭,从里面闩上妇人也能用;另一半在屋外,方便粪池满了时,让乡下的掏粪车装走。于是茅房根本不曾设窗扇,只有茅坑上方透出点外面的微光,再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一个妇人踌躇道:“里面好像吊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