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挣开他,他却全不像是一个大伤初愈的人,大手牢牢扳过我,被他握着的地方极痛,我正要出声,他已垂头压上我的唇,将我的呻吟全都堵回口中。清苦的药香在我嘴里蔓延开来,试图夺去我的清明。他的动作粗暴,滚烫的舌强势地入侵,不给我任何应对的余地。他在我口中长久地索取,似乎永远也不会餍足,总算放过我麻木的舌头,又移向我的耳根,耳垂被他含在嘴里噬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登时顺着耳朵蔓延至全身,似被人在身体里放了个炮仗,一直炸到手指尖儿。我听到自己蚊子一般地哼了几声,那声音全不似寻常的自己。
我知道这般下去,一定又要被他吃干抹净,可是究竟该怎么防止被他吃干抹净,我却全没主意。大约他认准了我顾念他身上有伤,不敢过于反抗,他的动作很快变本加厉,滚烫的手滑向我的胸口,转瞬之间,便将我贴身的衣物脱得一干二净。
他或轻或重地吻上我,我哭道:“宋诀,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却早已入了魔,哪里听得进去我的话。舌头从我口中退出来,身子却猛然一挺,与我贴合得严丝合缝,我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脑子一空,下一刻便又被他堵上嘴,只能听到低低的呜咽从唇间逸出来,眼角也湿润了一大片。他这才放柔了力道,轻轻地亲吻我一会儿,凑到我耳边低喘道:“岫岫,放松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