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海上来,带回航海的二十二颗星。
你问我航海的事儿,我仰天笑了……
如雾起时,
敲叮叮的耳环在浓密的发丛找航路;
用最细最细的嘘息,吹开睫毛引灯塔的光。
赤道是一痕润红的线,你笑时不见。
子午线是一串暗蓝的珍珠,
当你思念时即为时间的分隔而滴落。
我从海上来,你有海上的珍奇太多了……
迎人的编贝,嗔人的晚云,
和使我不敢轻易近航的珊瑚的礁区。
当可发现两诗的主题都是描述女性的面貌,但是郑愁予对爱情的态度是信任的、喜悦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他用航海意象来影射情人的脸庞和感情的变化,手法灵巧而贴切。他的文字流利无阻,驱遣白话和文言浑不费力,而口语的节奏尤为天然。这一切,都不是闻一多及得上的。郑愁予写这首诗时,也只有二十一岁。郑愁予是五十年代的代表诗人,从闻一多到郑愁予,三十年间中国新诗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新诗的评价
——抽样评郭沫若的诗
中国的新诗发展到今天,已有近六十年(1)的历史,其间名家虽多,真正的大家却极为罕见。前三十年里的十几位名家,不是已夭亡,就是已封笔,大半已成为历史的陈迹。其中即使有三两位偶然还发表“近作”,也往往只给人生硬或退步的感觉,要求层楼更上,恐怕是希望甚渺了。有一天,时尚的烟雾散去,主义的光芒减色,阶级的定义改观,早期新文学的名作之中,究竟还有几篇能禁得起严格的分析而传之久远,诵于后人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