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满意地说道。随后他便收起那些骨头,重新装回到小袋子里,并在袋子上亲了一口,那深情的模样仿佛他亲的是他妈妈的脸。
之后他站起身,看着兰迪血红的双眼。
“好好的,你怎么就不从我们这里买货了呢?”英格索尔说道。他舔着嘴唇,失望地连连摇头,“真遗憾。我一向认为,我们的货质量上乘,价格公道。不过,你还有机会活命。只要你悄悄地把你新供货人的资料全都告诉我。如果我满意了,如果你说的正好是我想知道的,那我就饶你一命,只留下你的一只手。你听明白了吗?”
嘴里咬着已经被血浸透的袜子,兰迪呜咽着,拼命点了点头。
英格索尔满意地微微一笑,雅致地伸出拇指和食指——仿佛生怕弄脏了手——将袜子从兰迪的口中拔了出来,接着便把耳朵凑了上去。
“说吧。”英格索尔说。一心想活命的兰迪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在鲜肉冷藏室外,英格索尔擦了擦手。
哈里特递给他的那条白毛巾,瞬间变成了红色。
他把一个塑料袋递给哈里特,里面装的是两只齐腕割下的手。
“拿去煮了,”英格索尔说,“一直煮到肉从骨头上分离,就像炖小牛肘那样。等骨头上没肉了就拿出来用漂白剂洗干净,再用烟熏一熏,然后给我。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可以放在我的收藏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