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双目直视张茛淯,“你不恨朕当年对你张家所做之事?”
张茛淯叹道,“父亲意图依靠二皇子重振张家雄风,这已经不是臣子之道了啦,有因必有果,父亲落得个家族尽灭的下场,罪有应得。转而言之,十四年前,两方世族在长安城大杀四方,血流成河,这笔债,又能去找谁算呢?”
刘彦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宽慰张茛淯,像张茛淯这样的高手,也不需要任何柔软的关怀,于是,刘彦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张卿,今日你我君臣相会,你有何所求?”
张茛淯坦诚回答,“是陛下寻的臣,这句话,是不是应该臣先来问?”
“当今国内之事,想必张卿已经有所了解。”刘彦起身远眺,远峰低矮长直,凉气透冷长空,刘彦脑袋愈发清醒,转头张茛淯对说道,“当年从龙有功的世族们,胃口越来越大,开始裂土割地,宛如当年诸侯春秋,朕不忍天下疮痍,遂平缓削族。”
“天下之道,论到极致,百姓得柴米油盐,人生冷暖论到极致,男人女人得一个情字。世族不讲情面,陛下也可不再讲情面,这一点,陛下做得对!”